网络舆论生态的系统特性与管理策略
论文作者:同为论文网 论文来源:caogentz.com 发布时间:2017年12月11日

互联网的普及和相关技术的发展,使得网络空间的安全问题向现实社会延伸,也给我国的国家安全和社会秩序的稳定带来了新挑战。基于此,习近平曾提出:“网络安全和信息化是一体之两翼,驱动之双轮,必须统一谋划,统一部署,统一推进,统一实施。”〔’〕如今,随着计算机与互联网信息存储、处理和传输技术的不断发展,互联网的全球接人率正在急速增长,网络空间中的信息和数据流量也呈现出几何式的扩充趋势。我国国家统计局于20172月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2016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6年我国互联网上网人数为7.31亿,互联网普及率达到5 3.2% }}。以互联网发展为代表的新传播革命的到来,改变了人类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大提高了社会信息的传播效率,但同时,新技术往往具有相对不可控性,互联网在给人类带来革命性的认知巅峰的同时,也附带出物理域、信息域、社会域和认知域的安全风险和安全隐患。    

网络舆论是重要的社会信息,它促进了我国民主政治的进程,使民众拥有了更多的话语空间,也开创了舆论监督的新实践形式。但同时,许多突发性网络舆情事件的发生,也导致了群体极化、意见流瀑和网络暴力等传播现象的出现。因此,对网络舆情信息的及时监测、分析和针对特殊网络舆情事件的跟踪、预警和引导,成为构建健康网络环境和维护社会秩序稳定的关键因素。在20164月举行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秉持生态发展观,强调要建设网络良好生态,“发挥网络引导舆论、反映民意的作用”

从系统论的角度研究网络舆论生态,可以为舆论研究的深化提供新的假设前提和解释依据。网络舆论是社会民意的主要表现形式,其传播秩序与引导效果直接关系到我国的民主政治进程和意识形态安全。在这一背景下,本文从生态系统的角度,研究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构成特点和有机特性,探讨网络舆论生态的平衡机理和信息反馈机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新形势下的网络舆论生态管理策略。

一、作为有机系统的网络舆论生态    

信息处理技术、信息传输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和创新,为网络舆论场的形成提供了必要条件,但同时,技术演进的不确定性及其潜在社会风险的评估困境也日益引发学界反思。基于此,美国社会学家默里·布克金曾在其著作《自由生态学》中提出“技术生态系统”的洞见,他认为,我们所发明的“有机的”世界与存在于它们之外的真实世界之间的边界是严格而明确的,我们获得一种(我们创造的)生态身份的第一步,即将我们的“雕塑”设计成属于整体性组合的一部分〔“〕。他将这种新型技术组合视为其与所处自然生态系统融为一体的技术生态系统,因此,他认为,所有技术都应该具有其具体体现的社会机制(母体)感,且所有技术都应受制于它的社会意义。这种生态化、系统化的视角,为我们重新理解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构建和发展规律提供了一种新思路。研究网络舆论生态的风险演化规律和风险管理策略,需首先明确技术与其社会机制间的互动关系,并以系统化原则探讨系统内部,及系统与其环境间的有机联系。    

1.整体性意义中的内部协同    

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有机特性是系统内部和系统与环境间良h}互动的前提。从生态学的角度研究网络舆论的传播规律,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种新思路。“有机性”的概念最早来源于生物学领域,且往往与该学科中的“有机体”概念相对应。生物学中的“有机体”一般指有生命的系统,它们都具有对刺激、再生、发展和自我平衡的不同程度的回应功能〔“〕。后来,这一概念被用来泛指类似生命有机体,各个部分相互关联,且“同环境有着相互制约、相互联系的关系”}5〕的具有统一性的物体。有机主义是自然哲学中的重要传统,作为一种哲学视角,它运用与生物有机体的类比路径,将宇宙及其部分视为有机的整体〔6J。有机主义认为,生命的可观察结构,其整体形式以及其组成部分的性质和特征,是所有组成部分彼此相互作用的结果。这一哲学视角强调有机体具有物化分析难以理解的性质,而这些性质一般是因整体的统一作用造成的,亦即,整体(功能)大于其各部分(功能)的总和。将有机主义的基本原则应用到生态学研究中,自然的序列便被视为复杂的有机体,其内在的依赖性变得至关重要〔7J。生态系统内的各个部分相互配合,并按照一定方式发挥各自的功能,各部分的协同合作促使作为整体的系统的发展和变化。    

与自然生态系统类似,由网络资源、网络群落、网络关系和网络环境等共同组成的网络舆论生态系统同样具有这种有机特性。美国学者胡贝尔曼曾将网络形容为巨大的信息生态系统,同时,他还特别提出网络中的各种链接和关系在网络社区形成和网络信息流通中的重要作用〔S}。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运动、变化和发展,依赖于网络群落间,及网络要素与网络环境间的交互作用与功能发挥。网络舆论生态系统具有整体性特征,系统结构中的成分“服从于能说明系统之成为体系特点的一些规律”,且这些所谓的组成规律“并不能还原为一些简单相加的联合关系,而是把不同成分所有的种种性质的整体性质赋予全体”}9}。网络舆论传播所形成的信念、意见和情绪并不仅仅是舆论主体信念、意见和情绪的简单加总,舆论传播过程中所形成的节点关系有可能在一瞬间扭转舆论风向,群体极化、意见流瀑等传播现象时有发生。 

Web2.0相关技术的发展,打破了传统的精英式的舆论传播框架,现实社会中的零散个体通过网络长尾聚集在一起,并开始通过交互式的信息传播通道生产内容和自我表达。在这一过程中,个体意见融合为群体意见,广场效应和羊群效应也随之产生。在开放的网络舆论场中,理性个体逐渐融人无名群众和“乌合之众”,群体情绪夸张而单纯,“多数人的暴政”时有发生。社会认同需求和责任分散效应促使了个体意见聚合过程中的偏向变化,个体的人格和意志有可能在舆情传播和群体情绪的感染中消失。在这一背景下,明确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整体性特征,探索系统内部的有机联系和互动机制,成为开展网络舆论生态研究的基础和前提。    

2.复杂性前提下的选择性开放    

系统与其环境间的互动过程往往是间接、有限的。正如德国社会理论家尼克拉斯·鲁曼在辨析系统与其组织及环境间的复杂关系时所指出的:任何组织的运作过程和系统的适应性,归根结底,都依赖于其环境中各种难以预见并无法控制的偶然性因素的活动,以及该系统对于这些偶然因素的“简单化”程序〔io }亦即,系统环境所造成的复杂偶发性因素,为系统本身的运作提供了变量和可能的风险前景,但环境只是系统运作过程中的次要和外在因素,环境只会通过影响系统内部的诸多因素而间接引发作用。    

除具备整体性特征外,网络舆论生态的系统有机性还体现在它与网络环境和现实社会环境之间的互动关系中。植物与有机体不止占据一个环境,它们还会改变和改造环境,产生越来越多样又复杂的组织形式。网络舆论是现实舆论在网络虚拟空间中的抽象反映,网络架构,网络通信规范等网络环境因素和社会制度、社会思潮、社会矛盾等现实社会环境因素,都可能为网络资源、网络群落和网络关系的构成施加影响,但这种影响绝非是直接的、“镜子式”的,而往往是抽象的、符号化的。从这一意义上讲,网络舆论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反映民意,但网络舆论并不等于民意:首先,根据前文引用的互联网普及率数据,网民并不能代表总体现实公众;其次,从表达意愿和表达内容看,“沉默的螺旋”效应依旧存在,且“非理性”表达和虚假表达的痕迹明显;第三,作为新兴的“拟态环境”,网络空间中所呈现出的社会现实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现实,线上线下的舆论议题和舆论倾向并未完全重合。由此可见,网络舆论生态系统会通过“简单化”程序对环境复杂性进行选择性反应,且这种反应往往是抽象化和符号化的,选择性开放成为网络舆论生态系统与其环境互动的主要方式。

二、网络舆论生态的平衡机理    

美国社会学家丹尼尔·贝尔在其著作《后工业社会的来临》中曾提出,(上世纪80年代之前的)一百年来,“人类一直设法用一种技术规律来代替自然规律”,且这方面的工作“已经在很好的开展之中”〔”〕。技术是一种革命性力量,它出现和创新于人类认识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并在一定程度上对自然系统和人类社会系统产生渗透作用。网络技术的发展加速了虚拟网络空间的建构,也在一定程度上引发人们对新组织、新规制、新文化和新秩序的不适与担忧。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有序运行,不仅关系到网络生态的可持续发展,也给社会系统的良性运转和现实社会秩序的稳定提供前提。从自组织的角度看,网络舆论生态的平衡主要依赖于其天然的运作机理,即以有机运行与动态平衡为主的预决性取向和基于反馈循环链的稳定域维持。    

1.预决性取向:有机运行与动态平衡    

完善网络舆论的生态安全管理体系,需首先明确管理规制的目标是否符合网络舆论生态的发展规律和可持续发展需求。任何有机系统都有预决性,即其发展方向不仅取决于其实际状态(具有某种偶然性),还取决于对未来的预测(具有某种必然性),亦即,系统可以通过各种方法产生和达到有序结构。网络生态系统具有自我组织和自我调节的能力,通过反馈机制适应不断变化的内环境和外环境,以保持自身的稳定状态,从而呈现出某种预决性。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发展同样具有内在的预决性取向,即以有机运行和动态平衡为主要发展趋势,且这一内在趋势是不以当前技术的创造力和个别网络群落的控制力为转移的。与其他开放系统类似,为维持预决性,网络舆论生态系统可通过关系网络与可面对环境变化做出调整的反馈结构建构和提升自身的复杂适应性。    

作为网络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构成要素具有抽象性特征,相对于自然生态系统以能量流动、物质循环和信息传递为主的调节机制而言,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有机运行和动态平衡主要依靠信息分布和信息流动。信息调节是网络舆论生态系统实现预决性发展的必要前提。首先,信息分布不均衡和信息占有差异是网络舆论形成的基础。从描述性信息的角度看,不同网络个体和网络群落的事实接近程度和复述语境各有差异,信息共享和信息交换成为舆论形成过程中的关键环节;从评价性信息的角度看,以意见领袖为代表的中心节点的出现和新关系网络的形成同样离不开针对公共议题的观点差异和意见争锋。其次,网络信息流动成为网络舆论传播和舆论场域运动的主要实现方式。在网络生态系统中,各主体之间的关系要比主体本身重要,而这些关系的维系,则离不开信息的流动〔’2〕。网络舆论生态系统中的信息流动是维持系统内部“压力”均衡和协调系统与其现实社会环境间良h}互动关系的主要途径。计算机二进制电脉冲信号的转换、运算规则与数字化技术的不断完善,为网际信息流动提供了传输的便利性和融合的可能性,也为网络群落内部和群落之间的互动与网络舆论生态系统的有机运行和动态平衡提供了技术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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